當代藝術的政治運動及其能動性:以袁廣鳴作品為例

看袁廣鳴的《佔領第561小時》,很容易感受到台灣的政治運動-太陽花學運-如何磅礡且如史詩般的在立法院發生。首先,背景音效以低沉放慢的國歌奏出。有趣的是,在行動主體快要消失之前,音樂才緩緩釋出,袁廣鳴並不是一昧的讚揚運動的壯烈,而是先於運動、後於歌頌的藝術概念。再者,袁廣鳴喜愛讓藝術作品裡的行動主體消失。我們先看到立法院當中的運動參與主體,然後隨著鏡頭的拉近再退回時、慢慢的透明化。在這個過程當中,焦點很容易地轉移到立法院這個空間、與標題所指出的占領第561個小時,人所消失的畫面當然除了與即將退出立法院的決定有關,更凸顯了運動本身的標語、而不是如主流媒體一再地將主角放在佔領運動參與者身上。畫面當中清楚看見運動的訴求、抗爭痕跡、以及政治藝術在運動當中的創造性與爆發性。

在袁廣銘《不舒適的明日》(An Uncanny Tomorrow)當中,最要的概念即是「不舒適」(uncanny)。緩用弗洛依德(Sigmund Freud)的定義,「不舒適」及是生活當中繼熟悉卻又夾雜陌生的情緒。透過袁廣鳴的藝術作品,日常生活中人們最熟悉不過的場景、感覺,發現到一根針。那根針可以是政治性的、自然災難造成的,這個不對勁讓人們心理產生不安定性。再拉回《佔領第561小時》,那種不安定性可以"不是"負面的動力,而是正向、具有將原來的秩序打亂的改變動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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